我要去读医vol26

刘军连出诊时间和医院 http://m.39.net/pf/a_9392527.html

两位神经外科医生在轻柔的古典乐伴奏中取出了肿瘤,小心翼翼地把切除的部分放到一个金属托盘里,此时我想到了好莱坞疯狂的拍摄现场,总是充斥着喧闹和命令。

“快点,伙计们!我们走!”一个演员躺在担架床上被人匆忙地推过走廊,他的衣服上浸湿了红色的颜料。这时,有人在转角处拐得太快了。“见鬼!”导演会怒吼道,“天哪,伙计们,下一条能不能一次过!”魁梧的摄影师和灯光师会急忙移动,重新就位待命。然后制作人会吞下一颗泰诺,或是赞安诺,又或是百忧解,配以气泡水送服。“如果今天不能拍完这场戏,我就要犯心脏病了。”他叹息道,“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快不行了。

此刻在手术室里,我们和桑切斯先生在一起,没有叫喊,也没有人觉得马上就要心脏病发了,甚至连头颅大开的桑切斯先生看,上去也比片场的那些人要放松。手术团队给出每个指示都还不忘加上“请”和“谢谢”,要不是血从我旁边这位男士的脑袋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流到我脚边的一个袋子里,我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幻境里。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确实很梦幻——比我见过的任何事物都要真实,却又好像和我在好莱坞的现实生活隔着几个银河系那么远,而我从未想过要离开好莱坞。

但几个月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某个周日,我跟着一个急诊医院。当我们靠近隔帘的时候,医生开口说:“四十五岁,有糖尿病并发症。”他掀起帘子,我看见一位女士躺在就诊台上,身上盖着条医用床单。一股臭味钻进我的鼻孔,难闻极了,我真怕自己会昏过去。我无法辨识这是什么气味,因为我有生以来从未闻到过如此令人恶心的气味。她是失禁了吗,还是呕吐了?

我没有看到排泄物的痕迹,但气味变得更加浓烈,我感到一小时前吃的午餐已经顶到嗓子眼了,我用力地咽着口水不让自己吐出来。我希望她没有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希望她没觉察出我正翻江倒海般地犯恶心。我暗暗想着,或许那是隔壁床上传来的气味,也许我挪到房间的另一边就不会闻到这么重的臭味了。我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位女士的脸上,水汪汪的眼睛、红红的脸颊、刘海紧贴在她流汗的前额上。医生在向她询问病情,我不知道他是如何保持呼吸的。我全程都在憋气,但我还是得透口气。

好的,我对自己说,我准备好了。

于是我吸了一口气,并靠着墙让自己站稳,看着医生掀起了盖在她腿.上的那条床单。她的小腿及以下都不在了。糖尿病造成了严重的血管炎,她的腿只剩下膝盖以上的两段残肢。其中一条大腿还感染了坏疽而发黑发霉,就像一只腐烂的水果。这外观和这气味,我分不清哪个更糟糕。

诊室的空间有限,我挪到靠近病人头部的位置,尽量远离受感染的下肢。正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这位女士握起了我的手,对我微笑,像是在对我说:“我知道这惨不忍睹,但没事的。”此刻不应该是我握着她的手才对吗?她才是那个失去了下肢又严重感染的人,可她却在安慰我。虽然这可以成为《急诊室的故事》里一个精彩的故事,但在那千分之一秒内,我知道我不会再为那个剧组工作了。

我要去读医。

仅仅因为这件事就决定改变职业规划或许太过冲动了,但当一位残肢坏死的陌生人在我强忍着呕吐的时候从容地握住我的手,我内心所经历的震撼是在好莱坞的任何一项工作中都未曾体验过的。我仍然热爱电视,但我亲身经历的这些真实的故事中有一些东西在深深地吸引着我,使那些杜撰出来的故事显得那么单薄。《老友记》讲的是一群朋友间的故事,但这是个虚构的群体;《急诊室的!故事》说的是生与死的故事,但也是虚构的故事。与其把我目睹的这些故事塞回电视剧里,我更希望自己的世界里充满着真实的生活和真实的人。

医院回家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一切将如何展开,也不知道一切将在何时展开,不知道自己可以申请哪类医学院的助学贷款,或者是不是够资格拿得到贷款。我不知道要上多少理科课程才够资格去准备美国医学院入学考试,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读这些课,毕竟我离开大学已经六年了。

但不管怎么说,我决定了。我一定会做到的,只不过我不能同时兼顾在NBC每周工作六十个小时。

感谢读到这儿的自己,喜欢的话可以找原著《也许你该找个人聊聊》品读,当然也可以继续让我讲给你听。一个女心理师与她的心理师的故事……vol.0

感谢我们跨时空的相互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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